十年一晌。

【天白】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

【我決定先發一部分看看⋯⋯】
*原創人物注意
*感覺特別蘇注意
*第三人視角看天白
*我努力想創造出一個天真純潔的首領專屬癡漢,但事實告訴我它很失敗orz
*關於為什麼沒人發現這個癡漢,我只能說⋯⋯大概是劇情需要orz




-明治十一年-

 我叫鵺。我是風魔的中忍。
 我的忍術並沒有其他中忍高,只是氣息隱藏得極好,甚至連首領也不容易察覺到我的存在。
 十年前首領製造了風魔族滅的假象,命令我們隱居等待大蛇大人復生,他們二人則分別潛於獄門處與陰神社。
 我就藏身在陰神社附近的山林間,常常喬裝成參拜的百姓,或是偷偷躲在神社周圍,觀察首領的動向。


 -明治一年-

 最初看見首領純屬偶然。
 那是風魔族滅的消息傳開一個多月後,我照例無所事事地躺在樹上聽神社傳來的喧鬧聲。
 而這一天,聲音有了異樣——我遠遠望去,見到了被陰家三兄弟團團圍住的首領。
 好奇心驅使我向神社靠近,以便更加清晰地聽見他們談話的內容。我看見首領穿上了本不屬於他的柔軟寬鬆的白色和服,然後聽見陰家長男說以後你就叫金城白子。首領冷著臉沒有拒絕。
 「金城白子」嗎⋯⋯聽起來是個柔和的名字,和我印象中的那個首領不太搭。我靠在樹幹上閉上眼。
 首領是幸運的,畢竟還能知道給他取名的人是誰,還能與他一起生活很久。
 我不記得為我取名的人是誰,也不知道我的名字「鵺」究竟代表著什麼。那個人早已在我舉行風魔加冠儀式時被我殺死,並在我寄宿箱中時被我永遠忘記。
 有人告訴我那個人叫「母親」,但我依舊拾不起絲毫關於那個人的記憶。
 算了,不想這些沒用的事了。反正,鵺就是我,我就是鵺。
 眼下最讓我感興趣的,是首領。

 首領撩起了額前的瀏海,用紫黑的頭繩扎了。
 這樣的首領看起來總有點像⋯⋯初嫁的少婦。雖然這麼說很失禮,但這確實是改變了形象的首領那張青澀的臉給我的第一印象。
 ⋯⋯也不知陰家長男用什麼招才使首領同意打扮成這樣。他以後大概會是個大人物吧。
 我也不太清楚此時的首領究竟是不是在演戲。但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怎麼說呢,總感覺陰神社的那三兄弟擁有某種力量,能征服首領的力量。
 我當然不願意首領被奪去。對我們來說,自由即是地獄,如果沒有了首領,我們該去何處等待誰的命令呢?
 首領一定只是在演戲。


 -明治二年-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我不得不說首領的確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
 在我的印象中,首領並不是個擁有笑容的人。接受了「殺心術」的風魔,尤其是像首領這樣的領袖,甚至連我這樣的中忍,都將拋下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感情。
 無心則無畏,這便是「殺心術」所要達到的最佳效果。
 但實際上誰能真正做到無心呢?「殺心術」只不過是使我們將感情暫時遺忘在某個角落罷了。對我,對首領,亦是如此。
 我知道這件事時,已是後話了。
 話題回到首領身上來。經過陰家長男一年的死纏爛打,首領已經逐漸開始會笑,而且常常是柔和的、好像有點為難的笑,只是現在看起來還有點不自然。
 這種笑容,也是練出來的嗎?我試著像首領那樣微皺眉頭、扯起嘴角,卻發現自己的臉已經太過僵硬,即使不對鏡也感覺得出來,此時我臉上擺出的根本不可能算作笑容。
 首領一定在我沒看見時,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練習過無數遍吧。
 會露出那種笑容的,不是首領,是金城白子。
 這個虛構的角色終有一天會消失,最後留下的,只有首領。
 那時的我還如此堅信著。

 首領和陰家長男打起來了。
 至於原因,連我都只能說實在是⋯⋯挺蠢的。
 我之前也見他們兩個打過幾次,原因無非就是長男太纏人長男又偷吃完了點心或是長男又把剛打掃的房間搞得髒兮兮之類。基本上都是長男的錯,但每次沒打多久首領都先認輸,畢竟因為這樣無聊的理由鬧來鬧去也實在太蠢。
 不過這次他們還真是打到能把神社掀一遍的程度,最後還是次男費好大勁才將他們制止住了。
 本來這天是首領第一次上街,因為怕被發現,我便沒有跟上去。也不知中途發生了些什麼,總之首領回來後臉都黑了,一進門就果斷朝長男臉上掄了一拳,還說著「你想死嗎我什麼時候成你媳婦了」。
 長男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人,同樣還了手。然後他們就開打了。
 後來從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似乎是長男在外面到處炫耀自己撿了個美人回家,得意忘形之際不小心把「媳婦」二字脫口而出,長男娶了媳婦的流言就此傳開。於是首領上街後⋯⋯你們懂的。
 ⋯⋯真是好蠢。換作我我也揍他。
 次男走開後沒多久,我看見長男又嬉皮笑臉地朝首領湊了過去。而本不想理他的首領堅持了幾分鐘終於還是妥協了。
 ⋯⋯混蛋三兄弟你們還我那個果斷殺死第九代的冷酷的首領。
 陰神社,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明治四年-

 我做了一個久遠的夢。
 我夢見小小的自己被鎖進那個陰暗狹窄的箱子裡,睜大眼睛茫然地等待著被放出的那一天,等到黑髮漸漸變得雪白。
 然後箱子裡忽然灌滿了鮮血,染紅了我的全身。我張大嘴想要呼吸,卻只有一口一口的咸腥的液體嗆進喉嚨。
 血海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喚我。鵺,鵺,活下去,鵺。
 妳是誰?我想問,一開口卻又是令人喘不過氣的鮮血湧入。
 只有那個聲音不斷地呼喊著。鵺,鵺,鵺⋯⋯
 我醒來時看見樹葉間藏著一輪毫無血色的慘白的月。
 身旁的陰神社還亮著微弱的燭光,長男抱著被褥不知潛進了誰的房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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