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晌。

【天白】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二)

【這次的更新仍舊蘇到不行⋯⋯還是那句話,關於為什麼沒人懷疑這貨的身份,大概還是因為劇情需要orz
擅自臆想了鵺在化裝時給自己塞假胸的畫面:-)我才不是變態:-)
由於陰家人的特殊感化技能,任何人都逃不過被感化的命運的,所以說鵺很快就將被感化,但依舊是首領專屬癡漢:-)】






-明治六年-

 我終於坐不住了,我要混進陰神社。
 我扮成盲女,跟隨著參拜的百姓假裝成誤入神社的異鄉人。
 之所以打扮成盲女,我有自己的考量。一是我沒法掩蓋住作為風魔標誌的紫眸,只有閉上眼,二是一個盲女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我便化好裝,跟隨著幾個上山參拜的百姓,第一次踏上了通往陰神社的台階。
 為了使表演顯得更真實,我刻意裝出一副茫然無措、小心摸索前進的模樣。
 事實上僅是閉眼哪能阻礙忍者前進呢?我們早就進行過無數盲行的練習,就算是從未見過的地形也能很快摸索出個大概,更何況我現在走的可是我觀察了五年的道路啊。
 行路間我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向我逼近,我條件反射地閃身,袖裡的苦無險些就要出手。
 那人像是被我的動作嚇了一跳,忙張口道:「哎呀,嚇到妳了嗎?抱歉啊,姑娘,我本來想攙扶妳一把⋯⋯」聽聲音,是個中年婦女。
 「啊⋯⋯十分感謝,但請不必了。」許久未用的假聲出口前一刻,我還在擔心是否會露餡,不過還好,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這些百姓⋯⋯真是熱心過頭,對外來人完全不懂得警惕啊。結果反倒嚇了我一跳。
 才進入神社不久,左顧右盼的我便成功引起了陰家兄弟的注意。
 「大哥,那個姐姐好像是個盲人哎!」次男的聲音傳來。
 「是喔⋯⋯新面孔呢。」長男朝我走來,「小姐妳不是滋賀人吧?」
 「沒錯,我是從大阪過來尋找姐姐的,但不小心與她失散了⋯⋯」我用擔憂的口氣背著之前編好的謊話。
 本想提出暫時借宿,沒想到陰家長男倒先開了口:「沒地方可去的話,先來我家住吧!神社裡還有空房喔!」
 「沒關係嗎?這太麻煩您了⋯⋯」
 「沒事沒事!反正這麼大個神社也只有我們四個在⋯⋯啊對了,妳還不認識我們吧?我是陰神社的當家陰天火,剛剛注意到妳的那個是我二弟空丸!還有三弟宙太郎和另一個人⋯⋯啊他們過來了。可惜妳看不見,那個人可是個美人喔!」
 「⋯⋯是嗎⋯⋯我名為葉子,今天就打擾您了。」我微微向他頷首。第一次聽清長男的名字,「陰天火」,聽起來確實像是可以成為太陽的人,正如剛才那名婦人說的一樣。
 不過,首領在哪裡呢?
 才這麼想著,便有誰跑過來抓住了我的袖擺,聽聲音大概是三男陰宙太郎:「姐姐妳今天要借宿嗎?俺們都很歡迎妳喔!把這裡當作自己家吧!」
 隨之而來的便是我十分熟悉的淡淡的氣息,但沒有殺氣,語氣也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宙太郎,不可以隨便扯客人的衣裳喔。」
 這個人,還是首領嗎?
 不,不是,他現在是金城白子。
 我正愣在原地,金城白子旋即朝我抱歉地說,大概還在微笑:「真是抱歉,葉子小姐,宙太郎他就是這麼自來熟⋯⋯」
 「沒事,您不用在意⋯⋯」我這才回過神來,笑答。順便又為自己的假聲捏了把汗。
 首領似乎也沒察覺出不對:「對了,我是金城白子,是陰家的食客,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告訴我吧。」
 「那太麻煩您了⋯⋯」
 「白子真是的,不要說什麼食客啦!都說了,我們是家人,家人!」陰天火語氣似有不滿,「白子既然來了我家就是我的人了!」
 「天火,在客人面前就不要說這種任性的話了。」金城白子輕嘆,但我覺得他仍是笑著的,而且似乎還有幾分寵溺。
 時間真是能夠改變許多啊。幾年前還為一個「媳婦」的字眼與陰天火大幹了一場的首領,如今面對這番宣示主權一般的話竟然絲毫不見動怒,甚至,連否認都沒有。
 我開始有點害怕,首領也許真的會被陰家奪去。

 陰天火說是「一定要嚐嚐白子做的點心」,撒嬌耍賴地硬是把金城白子推進了廚房,對話間我還聽見金城白子說「是你自己想吃吧」「真任性」之類的。
 這大概就是普通家庭的生活吧。
 我坐在屋簷下,捻起一枚和果子送入口中。剛出爐不久的和果子餘熱尚存,香糯的團子混雜著清甜的內餡在嘴裡散開,似乎還有櫻花的清香。
 原來首領還是個如此心靈手巧的人嗎?這般小巧精緻的點心,若是從前的話,我根本無法想像它們是出自首領之手。
 金城白子又端了茶過來:「點心還合您的口味吧?」
 「很美味,十分感謝。」我抱歉地笑笑,「其實您不必這麼麻煩的⋯⋯我這麼冒昧來打擾你們,怎麼好意思再讓您親自奉茶⋯⋯」
 「沒關係,我在陰家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他就地坐下。
 為陰家做事嗎⋯⋯我忽然迫切地想知道,陰家在金城白子心中,在首領心中究竟是何地位。
 「請問,白子先生是如何來到陰家的呢?」
 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怎麼能這麼突兀呢⋯⋯要是引起首領的懷疑,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下場不會和當初的第九代首領一樣。
 金城白子倒是很自然:「嗯?來到陰家嗎?說起來,已經過了好幾年了呢⋯⋯」
 「啊,抱歉!如果不想說的話請不必說出來⋯⋯」
 「沒事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金城白子回答,「大概是五年前吧⋯⋯我被天火從雪地裡撿到。也許妳會難以相信,我從小就被教導對任何事都要抱著猜疑之心,但是這裡的人不同,這裡都是些輕易相信他人的傢伙,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安心⋯⋯而且,這裡也是我現在唯一的歸宿。」
 這份像是對待珍重之物一般的感情,究竟屬於首領,還是金城白子呢?
 或許,兩者都是。

 直到只剩我一人待在房間裡,我才睜開了眼,但聲音依舊不敢恢復原狀。畢竟隔壁就是首領的房間,忍者的聽覺可是十分靈敏。
 我躺在久違的床鋪上,靜靜思索。
 陰家三兄弟和那些滋賀百姓一樣,果然毫無警惕心,首領正是因此才能輕易進入陰家吧。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僅僅是在神社的圍牆外,我都能看見首領漸漸變得會笑,眼角變得柔和,變成金城白子,那麼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首領是否還有更多更多的改變呢?
 例如,首領在這間沒有猜疑的神社裡慢慢放下了猜疑之心。
 例如,首領會在夜晚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鋪床入睡。
 這個晚上我睡得依舊很淺。天剛亮,我便偷偷離開了神社。

 「我已經找到姐姐了,十分感謝!」
 第二天,我又一次來到陰神社,將前一天撒下的謊說圓。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陰天火仍然是一臉燦爛的笑容。
 「今天早上不辭而別真是非常抱歉⋯⋯我已經打算定居於此,今後會常來神社參拜的,打擾您了。」
 「沒事沒事!這裡本來也常常有人來參拜,而且我很喜歡熱鬧啊!」
 沒錯,我下定決心了,以後要多來陰神社,以便更好地觀察首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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