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晌。

【天白】看得見的與看不見的(四)

【時隔多年(並不)我終於有興趣更這個坑了,因為還沒碼完所以先發一小段。目測六月初左右會寫完,以及好像越來越蘇了所以湊合看吧反正結局是he。】


百無聊賴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我一直以來所盼望的那個時刻終於到來了——
 首領終於回歸了風魔!
 許久不見的風魔們全部聚集在首領身邊,隱藏在樹林間,等待著十年來首領的第一個命令。
 「殺掉她,別讓她逃了。」
 我與其他風魔一起霎時間疾馳而出,追趕那個被一個獨臂的警察救走了的,叫牡丹的女人。
 這樣的場面,真是好久不見啊。
 風卻裹挾著首領的一句「對不住了,天火」鑽進了我的耳朵,我這才從首領回歸的狂喜中稍微清醒過來。
 「金城白子」這個痕跡,恐怕是永遠無法從首領的心裡清洗乾淨了。

 兩位首領如今終於齊聚了,對於風魔的復興,我又多了一分希望。
 並且,首領還帶來了據說可以將大蛇從身體中分離出來的陰家寶刀,還有真正的大蛇大人,陰家次男陰空丸。
 雖說首領命令我們陪著大蛇大人,但我還是中途偷偷溜到了首領那邊,一是看首領遠比看大蛇大人有趣,二是如今被附體的不再勤勞禮貌的陰空丸總給我一種不適感。
 啊啊,當初真不該混進陰神社,這樣我就不會越發頻繁地被一些複雜的情感所擾了。
 回到正題。正如曾經藏於陰神社外一般,我隱匿於樹林中靜靜聽著兩位首領的對話。
 「在一起十年,日久生情了嗎?」首領弟弟——姑且如此稱呼,以示區別——對盯著陰家寶刀發呆的首領這麼問道。
 「怎麼會。」首領回過神來,轉移了話題,「聽說這把刀能將大蛇和容器分開。」
 「不就是一般的生鏽大刀而已嗎?」首領弟弟舉起陰家寶刀細看。
 「裡面寄存著法術。」
 「呵,那種事怎樣都好。」首領弟弟將刀扔到地上。
 「這十年時間辛苦你了,在獄門處很拘束吧?」
 「什麼啊,一瞬間而已。一切如你所想,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
 漸漸地我的注意力偏離了首領們的對話。才不過偶爾的近距離接觸後,面對即將處刑的陰天火、變成大蛇的陰空丸,我的心情便已莫名複雜,那麼整整十年的朝夕相處,又給首領帶來了多麼巨大的改變呢?
 兩位首領離開原地後,我走出來,等待草叢裡的髮帶上的火苗熄滅,然後撿起那個拴紫色流蘇的金屬環。火焰餘溫未散,有些燙手。
 我不知道十年能改變什麼,也不知道剛才首領凝視著髮帶時在想些什麼,但至少首領在燒掉髮帶並說出「永別了,金城白子」這種話時的某些沉重的感情,我確實感覺到了。
 那斷掉的髮帶的另一半,是否還會有人來撿呢?

 陰空丸被帶來沒多久,一個名為「錦」的女性下忍回歸了風魔。
 我曾經見過她。似乎是某個雨天,陰空丸將受傷的她帶回了陰神社,那時首領還是「金城白子」。
 這個錦的髮色是黑白兩色,眼眸也是一黑一紫,很明顯,她是沒有完成「殺心術」的半途而廢者。
 陰空丸與錦,陰天火與金城白子,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吧。
 只是陰天火與金城白子早已中斷了歷史。
 出乎意料的事只發生於一瞬間。錦竟在兩位首領的監視下,拔出陰家寶刀,砍向了大蛇大人,幸好未果。
 她開始逃,首領帶領我們與大蛇大人一起向她追去。
 說來真是奇妙啊,首領用十年光陰忍痛拋棄陰家選擇風魔,這個女人卻只因不出幾月的相處毅然放棄了風魔。
 那之後寶刀被交給了陰家三男陰宙太郎,首領留在半路對付攔路的錦和那個叫牡丹的女人,我們與首領弟弟則與政府部隊「豺」陷入混戰,而大蛇大人一路追隨陰宙太郎消失在疏水隧道裡。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突然聽見巨大的崩塌聲。陰天之下,大蛇大人竟已從陰空丸體內分離出來。首領安撫下發狂的大蛇大人,與首領弟弟一同在樹上觀戰。
 在混亂中我似乎聽見陰天火呼喊「白子」的聲音。
 我認為這一定是某種奇怪的幻聽,而大蛇大人攻擊引發的爆炸聲瞬間將這一絲可憐的幻聽掩埋進了斷壁頹垣。
 可是,首領的表情為何又如最初背叛陰家時、如燒去髮帶時那般黯淡下來了呢?

 這場戰役以大蛇大人的完全消失告終。事實證明陰天火既未被處刑也沒有被大蛇大人殺死,最後真正死去的只有眾多風魔,以及首領弟弟。
 倖存下來的我們暫時在林中待命。沒有命令,風魔無法存活。
 我看見首領站在高高的懸崖上,後退,看不見其他人,但我知道首領的對面一定是陰天火,是那個從不怪罪、從不生恨的陰天火。
 我看見首領墜崖、落水,聽見陰天火呼喊「白子」的聲音,這次終於不是幻聽,然而卻是最後一次呼喊。
 「⋯⋯跟我來。風魔不可滅絕,先去找藏身之所吧。」
 首領戴起了那殘破的半個狐狸面具,面具下掩蓋著金城白子。
 我悄悄取出早已冰涼的半截髮帶攥在手心,跟緊了失去親人、失去摯愛的首領。
 夢醒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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